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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消息:精致利己的坏分子,还是打破藩篱的冒险家?

发布时间:2017-10-03 07:15:31 所属栏目:点评 来源:博望志
导读:文| 刘琼宇 小肥人 采访| 刘琼宇 王笑笑 编辑| 小肥人 完成从媒体的一次离职后,写文章反而成为了张豫宏用来安身立命的饭碗。他创办的老道消息用一种全新的语境,在行业边界处寻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存方式。 在不同人群眼中,老道消息会被置入截然不同的评

他当时讲道:我们这些创作人都是下九流。自古第一等文艺是士大夫托物言志,第二等文艺是官方文字工作,第三等文艺是按市场规则进行创作,是跟体制对着干的;中国长期以来就是这样的文艺体制,西方那一套不能成立,中国没有第四权,没有无冕之王,中国记者就是宣传,你搞(铁肩担道义)这事情根本不行。

授课内容后来被整理成公号文章《写微信公众号的都是下九流》。有些话被删了去,比如“本质上媒体是个皮肉生意”,可没过多久,他以此为标题再次撰文一篇,反响热烈。

演讲中,那位南方系记者当场打断他,让他不要讲这种段子,要有新闻伦理。

“这个人拍案而起,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毛主席说的,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、谁是我们的敌人……我们文章三分之一都被删掉了。”

针锋相对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。课下,那名年轻记者又给张发来微信,指控他是“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”。

博望志的采访中,张豫宏抖着身上的 36 氪蓝色文化衫,“我一个穿着T恤的,你戴金丝眼镜穿衬衫的说我是精致利己?我觉得极其荒谬。”

但他拒绝提供该记者的联系方式,并表示不希望这件事被写出来,理由竟是不愿指责对方,“他不是一个坏人。换做五六年前我也这么理解。”

2007 年,张豫宏刚进大学,还在担任高中贴吧吧主。有一阵,学弟妹和家长在吧里发帖反映问题、骂学校领导,教育处老师打来电话,让张豫宏删帖。

张说,你们觉得人家说得不对,可以反驳啊。

老师说,你在大学入党还要调查函呢,是我们负责的哦。

“老师,我这个觉悟不够,应该入不了党。”他回。

他讲到这儿笑了。张的两种笑容令人印象深刻,一种是讲完段子咧嘴笑,类似写作者们在文章里埋下一个得意包袱时的内心表情;一种是拍桌大笑,在选题会上时有发生。笑点各异,唯一的共性,是常常得不到同事共鸣。

而在讲述“精致利己”事件时,张是另一种无奈的笑。他事后分析,问题出在“调侃”的节奏没把控好。“没意识到广州是南方系大本营嘛,应该用一些更柔的词汇,比如先赞赏他们。一开始就讲媒体是皮肉生意,太具有刺激性,对他们严重冒犯,我听到我也生气。”

“今天大家都很容易拍案而起。有时候我觉得不必要在一些细节上花太多精力,抓矛盾主要方面很重要。”

段子手的胜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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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他妈的你要知道,无论资本还是权力,这两个审查方太狡猾了,你要按照新闻伦理和他们作战是毫无胜算。你看《人民的名义》里面蔡成功,通过正常的司法取证途径,最后导致完全错误的调查方向。所以就不能像宋襄公一样,在你过河的时候不打你,因为对手武装了牙齿,你不能要求我们自己太拘泥于一些东西。”

张豫宏选择不拘泥于新闻报道的方式去写作。

老道消息写文章基本不采访,尤其避免对商业大佬的采访,他们的信源有网络、书籍以及小道消息。这也是其在广受认可的同时,被质疑最多的部分。

“我用二手信息主要是避免麻烦,避免给我爆料的人麻烦,避免我自己的麻烦。相当于自我保护。”他自称,另一个原因是自己不擅长采访。老道消息的一个前员工则记得这位主编说过,商业人物讲话往往带有公关性质,想通过采访问出真话很困难——所以不要采访。

当然这不意味着素材获取不花工夫。我第二次去采访时,张豫宏出门接了个快递,向邻座女同事借来小刀裁开,招手喊我,“同学!”很开心地递给我三本旧书,“都是绝版了。”三本分别是《康世恩传》《回忆康世恩》《康世恩与中国石油》。他白天在北大上编剧课,那段时间已很久没出稿子,这三本书是用来写一篇“ 1982 系列”文章。

我旁听了一场老道消息选题会,张在会上反复提到“壁垒”一词。在新作者“起司”汇报手头文章的进展时,老编辑打断他,总结道,“那就是没有进展,你回答四个字就完了。”接着传授三种“壁垒”的来源:

一是材料壁垒,少用搜索引擎尤其百度前几页的信息,多下载大众看不懂的专业论文;

二是另一种材料壁垒,多从读者稀少的书里找故事点;

三是讲故事的方式,两条看似无关的故事线也许有内在联系。

他拿起司正在写的勒索病毒选题举例,说可以从白帽子的角度试一试。“看问题的方式这个壁垒,我可以给你提供,但收集资料的壁垒你要自己去形成。”张语速极快,指节敲着桌子,似乎有点不耐烦。起司看着他,边听边记。

平日里,他也有积累“壁垒”的习惯。如 5 月 4 日,他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:

“马云说自己 21 岁没打过架,那意思是 21 岁时候打了一架,那年应该是 85 年,他刚考上杭州师范,大一,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挨了打?

然后他说自己小时候愿意跑两公里去看两只鸡打架,以他家和上学的位置,河坊街与武林门之间,应该有聚众斗鸡的地方。查一查!”

老道消息文章中出现的很多细节,读来让人一边吃惊,一边疑惑。这来自对壁垒和故事性的偏执追求,例如张豫宏宣称,为了把故事讲圆,“甚至知道那个二手信息是错误的,但我还是要用。”

这话听来非常不可思议,采访中,张豫宏费了不少口舌来同我交待论据。

他首先举导演张黎的作品解释:不强调史实,而强调史观。“他在历史细节上可以出现错误,而且是有意为之的错误。你看完《走向共和》,得到最强烈的信号是一定要往这个方向进行改革;《大明王朝1566》改稻为桑是虚构的国策,不存在这个东西。”

几个月前,张豫宏在一场与知名专栏作者Keso对谈活动上,论及当年3Q大战中腾讯或深圳警方意欲将周鸿祎在深圳诱捕的传言,“你到底有想法、没有实施,还是完全没有想法,还是有实施,但刚开始便被打断了,这个我觉得没有人能说得清楚。所以我认为去穷究一些细节是否准确,其实是对整体不负责任。”

他又举一例,来论述这种不求真的创作方式更有生命力:“ 70 到 80 年代,苏联体制已经非常僵化,那么多腐败案件,今天谁还会记得腐败案件的新闻?大家只记得里根讲的苏联的笑话。”

在张豫宏眼中,这是段子手的胜利,也是他放弃新闻路径,而选择写“互联网故事会”的原因。他认为,传统新闻的话语体系终将过时,而段子手、说书人这类以讲故事见长的手艺人却占据了天然优势,“离有矛盾的地方更近,人民群众更喜闻乐见”。

“我从来不会把老道消息定义为新闻类,我们就是讲段子,就是讲故事。并不是认为这比新闻理想低,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的生命力更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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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编辑:济源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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